凌昭的瞳孔猛的一缩。

季沐晚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凌姑娘，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她刻意的咬重了补偿二字。

此刻她的眼里布满了恶意，那双本该是娇俏可爱的杏眸，在某一时刻仿佛变成了阴森诡异的竖瞳。凌昭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倒流，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直到李叔突然出声：“晚儿不懂事，我昨天已经教训过她了。”

“凌丫头实在是对不住。”

因为季沐晚是背对着李叔的，所以李叔并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李叔的声音带回了凌昭的意识。

她再次看向季沐晚，此刻的季沐晚已经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唇瓣微扁，神情带着委屈和不甘心，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凌昭的幻觉而已。

她心底的那股慌乱越来越严重。

草草的打发了走了季沐晚和李叔，回了房间窝在床上，眸光无神的落在窗外，季沐晚，她当真有如此大的本事？

墨昀回来那天，已经是三日后了。

这三日凌昭没有再做那种梦，但她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也因为凌昭要跟着李叔学习，便也能经常见到季沐晚了，只是经过凌昭这些天的观察，季沐晚她依旧是那副嚣张跋扈看不上凌昭的样子。

又蠢又笨，而且修灵天赋也不高。

“城主今日归来，你可以去找城主问一问能不能去藏书楼了。”李叔收拾了一下丹药，对着凌昭道。

季沐晚闻言便不高兴了：“我也要去藏书楼！”

李叔不悦：“你去干什么？”

“那她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季沐晚指着一旁的凌昭。

凌昭沉默着，看着她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实在是无法将现在的季沐晚和那天威胁她的季沐晚联系在一起。

“那就一起去吧。”凌昭道。

季沐晚哼了一声：“去就去！”

和李叔道了别，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凌昭突然顿了一下脚步：“李叔带你向我道歉那天，你说了什么？”

季沐晚冷呵一声：“你是不是还想听我给你道歉？我告诉你不可能！”

凌昭：“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不正是你下手的好机会吗？”

“下手？”季沐晚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这个人不仅长的丑，脑子也不好使。”

“我师父那么喜欢你，因为你都骂了我好几天了！以前我师父最疼我了！”

凌昭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突然道：“你是有双重人格吗？”

季沐晚：“？？？”

“什么玩意儿？？”

“没什么。”凌昭看了看她。

季沐晚只觉得莫名其妙。

又走了一段距离，来到那天晚上凌昭梦到的那个地方，她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脚步也放缓了许多。

季沐晚走在她的前面，见她落后了那么多，便回了一下头，神色不耐：“干嘛呢，磨磨蹭蹭的，能不能走快点，你长的丑脑子不好，腿脚也不好吗？”

凌昭抿唇，快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