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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还没等凌昭说什么，她突然又神情了然：“你有契约兽？火系的？”

“原来如此。”

凌昭也懒得解释，直接将赤幽玄火打在那一群蛇的身上，不过片刻，蛇群就燃烧成了灰烬。

柳无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恐，她最后的底牌就是这群蛇了。

这一次是柳无湄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偷偷的跟着凌昭来到了后山，她接到了命令，凌昭必须死，柳无湄自认为她还是能拿捏凌昭的，毕竟凌昭只是个炼丹师，修灵能力并不强。

但是现在……

柳无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是你逼我的。”

她重新把笛子放在唇边，吹了起来，这次是急促的笛声，比之前的还要刺耳，凌昭捂住耳朵也不能阻止笛声，她只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在灵海中乱窜。

额头逐渐的冒出虚汗，凌昭尽力稳住精神力，半跪在地上，将赤幽玄火凝于掌心，对着柳无湄打了过去。

“啊——！”

赤幽玄火将笛子打落。

但赤幽玄火霸道，沾到了柳无湄的左脸上，只几息的时间柳无湄的左脸就被烧毁了容，露出了森森白骨。

她跪在地上，双手虚捂住脸，惨叫连连。

没了笛子的声音，凌昭平复好精神力，从地上站起来，剑指着柳无湄：“我从来都不曾招惹你，你却一次次的要害我，如今我必取你性命！”

就在剑即将要刺入柳无湄胸口的时候，突然——

一道凌厉的风刃袭来，打在凌昭的剑上，下一刻，凌昭的剑被打成两段，剑尖掉在地上，荡起一丝尘土。

凌昭脸色微变。

柳无湄却突然抬起头，疯了似的看向四周：“尊主！尊主救我！”

凌昭脸色沉了下去，细碎的微风吹起凌昭鬓前的碎发，整个空气中只余柳无湄惊恐的“尊主救我”的呼喊声。

凌昭掩下眉间的戾气：“你想救她，我偏不如你意！”

她话音落下，那半截的长剑刺入柳无湄的胸口，只剩下半边脸的柳无湄用唯一的一只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凌昭，她的眸中似还有疑惑，为什么尊主不救她。

只是，她再也等不到答案了。

凌昭看着柳无湄的身子倒下，她站定，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尊主走了没有，她察觉不到有人在她的周围，她只能站着，或许，等那个尊主下来杀她？

此刻的环境过于寂静，凌昭能听到自己略微加快的心跳声。

周围的落叶似乎都停了下来。

倏尔——

“湄儿！”

柳家家主剧烈的惨叫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凌昭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尔后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笑，那笑声是如此的近，她摇了摇头，想把这笑声从脑子里甩出去，但——

“杀了他。”

如撒旦的引诱。

低沉悦耳的声音不断的攀附在耳边，侵入她的脑海：“杀了他。”

“凌昭，杀了他。”

似带着魔力，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几乎要占据她整个脑海：“好凌昭，去杀了他。”

那声音带着诱哄，不断的在她的闹钟重复。

倏尔，凌昭突然睁开眼睛。

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猩红，带着凌虐一般的杀意，她跺了一下脚，地上半截的剑尖被震了起来，凌昭左手凝聚灵力，剑尖随着她的动作漂浮在空中。

蓦的，凌昭转身。

剑尖一同向前刺去。

眼前是柳家家主悲切又带着难以置信的面孔，他的瞳孔紧缩，那剑尖就直挺挺的插在他的心口。

柳家家主应声倒地。

他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凌昭！”

熟悉的声音响起。

凌昭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惊醒，眼中的戾气散去，她好像又听到了一声轻笑，面色瞬间苍白。

跟在柳家家主身后的，是墨昀等人。

墨昀察觉到凌昭的异样，连忙飞上前扶住凌昭：“怎么样？”

他的语气里有着难以察觉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