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1 / 2)

作品:《跟山大王当“断袖”的那些年

“怎么可能?她不过就一粗鲁的乡野村妇,怎么会是这火味阁的老板呢?”

“就是就是,刚刚这南家小姐可是说了,这位刚从乡下来京城呢。”

“莫不是这掌柜的认错了?”

南诗听了也不敢相信,她说道:“张掌柜,现下这火味阁可是京城第一大酒楼,我这姐妹是断然没有能力开这么大的酒楼的,我想你兴许是认错人了。”

“在下是个生意人,怎么会连自家老板都认不得?再说了,我张某纵然年龄大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

南诗面如土色,她本来认定了自家姐姐在外流落一年,生活肯定不如意,想趁此机会开拉踩她一番。这京城的火味阁乃是新开的大酒楼,自开张便受世家贵族的追捧,她实在不敢相信季云初竟然是酒楼老板!

就在众人不停在议论时,季云初起身对大家行了个世家贵女的礼。

“让诸位见笑了,因一些琐事扰到大家吃饭,为表歉意,在场每桌客人的酒水钱就免了,另外今日菜食全场半价。”

火味阁的菜价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贵,纵使是他们这些达官贵人也是不能常常吃的,这个折扣可算是很好了。

现下那些人反而夸赞起季云初年少有为,一个女子竟能把生意做得如此出众,当真是令人钦佩。

南诗坐在位置上脸都绿了,她本来选个大庭广众下的位置,就是想让季云初难看,没想到现在难堪的反而是自己。

一直没说话的小田此时笑得合不拢嘴,她嘲讽道:“这些吃食,对我家小姐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就连菜食都是她研究出来的,没想到竟有人奉若宝贝,以为吃个火锅就高贵了?”

见南诗气得说不出话,小田继续拱火道:“哎我说二小姐,你要是实在馋得慌,要不我在府里做了给你送过去?还省得你多跑一段路给我家小姐送钱。”

南诗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她愤恨地看了季云初两人一眼,带着同样羞得无地自容的冬水气冲冲走了。

“季公子,这边请。”

掌柜恭敬有礼说道。

季云初虽以恢复了女儿身,但各个酒楼的人仍旧按照她的旧称称呼她。

她跟着张掌柜走,心中对今天的事也隐隐有了猜测。

二楼尽头的一间雅间,木牌上上书“流云阁”,字迹潇洒,笔锋强劲又潇洒流畅,正似随风飘动的流云。

推开房门,入目的是一面绢素的山水屏风,隐隐能看见屏风后坐着的人影。

季云初绕过屏风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沈清书正端坐着优雅地倾倒茶水。

“姐姐刚吃了锅子,想必口中也腻得慌,不若坐下来饮杯清茶?”

季云初上前大喇喇在他面前坐下,她托腮看着沈清书:“不过几月没见,你怎的变成这副模样了?”

“何模样?”沈清书疑惑:“难道今日穿着打扮有何不妥?”

季云初拉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近自己,沈清书被迫双手撑在桌上,防止自己摔个狗啃泥。

“做、做甚?”

“你不对啊臭弟弟。”季云初歪头打量着他,“你这相貌倒是没变,还是有几分姿色。”

“那是,本公子风流倜傥俊美无双,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这张脸可是吸引了无数贵女,当然好看了。”

“啧啧,真是够自恋的。”

季云初放开他,还贴心地帮他抚平了衣襟:“不过这样才像你嘛臭弟弟,刚刚跟我文绉绉说话的样子真是难看,那慢慢吞吞矫揉造作的话语听得我浑身不自在。”

“咳咳。”沈清书不自在地咳了咳,他转移话题道:“姐姐回京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怎么可能!那不是之前城内戒严嘛,哎对了,跟你打听一个人。”

季云初鬼鬼祟祟凑近沈清书的耳边悄悄说道,谁知刚说完沈清书脸色就变了。

他语气严肃:“那家伙当真是阴魂不散!”

南诗乘着府内的马车走了,季云初和沈清书谈了许久,最后被他送了回去。

她刚进家门,就又被请去了静深堂。

堂内南诗正倚着南重哭诉,那个梨花带雨的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

“夭夭啊,诗诗说你在酒楼当着众人羞辱她,可是真的?”南重忧心忡忡,叹气道:“你们姐妹以前不是感情最好嘛?怎么你这次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恶人先告状加倒打一耙,真够可以的啊。

不过不就是哭吗?谁还不会了!

季云初两指掐着手帕抖了抖,瞬间憋出了几滴眼泪。

“爹爹我冤枉啊,妹妹带我去酒楼吃饭我欢喜得很,听说那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饭菜也可好吃了。”

“不过不知怎的,妹妹跟周围人说我是刚从乡下回来的,那些人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不配去那么高档的地方碍他们的眼。”

季云初帕子捂着脸哭得肩膀都一颤一颤的,她抽噎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你说谎!我家诗诗温柔贤良,断不可能做这种侮辱姐妹的事情,更何况若是她的错,那诗诗怎么可能会这么伤心!”南葛氏指着季云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