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扶弟魔吃瓜(1 / 2)

作品:《妈宝男和扶弟魔互穿身体后

“我的儿,你醒了?”

时浓眼跳金星,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却见宋太太目含关切地望着自己,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怜爱,她一时愣住,不明白宋太太摆的哪门子道。

宋太太则以为自己的宝贝凤凰蛋被撞傻了,急忙唤大夫再行诊断。

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按着时浓的右手诊脉,她这才发现自己这手骨节分明,细长白皙,分明是只男人的手。

时浓心如鼓擂,左手顺过平坦的胸膛,一路来到胯,碰到了长物,顿时如遭雷劈,她变成男人了!

再联想宋太太对自己的态度,时浓心中浮现一个荒谬的猜想,她强装镇定回答老大夫的几个问题,趁宋太太与老大夫探讨病情,起身来到梳妆台前,菱花铜镜印出的面孔,不是宋舫又是谁?

时浓听闻过借尸还魂,据说人死后,魂魄不愿投胎,就会选择刚死去的尸体附身,从而复活。

由此推断,是否她的肉身已死,而宋舫也已不在人世?

“母亲,我……我媳妇她没事吧?”

宋太太没好气道:“她能有什么事?好生在外头躺着,皮肉都没见青一块,倒是害得我儿你受了大罪。”

时浓疑惑更甚,辩解道:“不关她的事,是赶车的钦旺酒后驾车,这才酿成这桩祸事。我去瞧瞧她。”

宋太太满眼不可思议,追上去道:“舫儿你真没伤着脑袋?从前你可从未替你媳妇说过话,她一个外人,而且心在娘家,哪会真心实意对你好。你可别犯傻,届时她哄着你把家底掏空,再拍拍屁股走人,那你可真就成了冤大头!”

时浓暗暗翻个白眼,宋太太还欲再劝,那厢躺在外头贵妃榻上的人,一把扯断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嘴里骂骂咧咧:“给我戴的什么狗屁东西,勒得人都喘不过气。”

这声音中气十足,语气蛮横霸道,是宋舫无疑。

时浓放下悬着的心,预备吃瓜看戏,当这对心意相通的母子转换为婆媳,又会发生怎样的奇妙碰撞?真是令人期待。

地上乱跳的珍珠一如宋太太心间迸发的火花,在她看来,儿媳妇此举必然是想挑战她的权威,于是张嘴就是一顿臭骂。

“反了天了!你可知道你扯断的是什么?那是老太爷发达后,买给老太太的第一件首饰,意义非同小可。后来老太太传给我,我又传给你,当时我就告诫你,要好生保管,当传家宝一样传下去。你倒好,不仅不当回事,还出言侮辱先辈。如此品行,我宋家不敢再留你,你即刻收拾东西回你时家去。”

宋舫一脸茫然,迷迷瞪瞪看着几步开外的自己,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然人怎会看见另一个自己?

宋太太见儿媳迟迟不回话,又见她媚眼如丝望着自己儿子,便以为她想耍魅惑手段,好在自己儿子定力足,不仅没被迷惑,还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宋太太心情好转,想着儿子成亲半年就休妻,于名声有碍,这次先过她,遂居高临下道:“给我跪在地上把珠子捡起来,但凡少一颗,仔细你的皮。”

宋舫木楞愣转头,只见母亲满脸嫌恶睥睨自己,他心间一酸,母亲历来对自己和颜悦色、疼爱有加,今日屡次三番对自己破口大骂,难道是另一个自己哄骗了母亲?

作为早一刻钟醒来,并且已经掌握全局的人,时浓念起往日这对母子对自己的种种恶行,决定火上浇油。

她的出发点是她不知道她与宋舫几时换回来,在此之前,总要生些事情给这对母子添堵,最好是在他们心中留个大疙瘩。如此一来,日后即便是身体换回来,宋舫也不可能心无芥蒂面对宋太太,分了他们的势,她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至于宋舫会不会报复回来,她也想过了,今日过后就努力弄钱,有钱傍身,还要男人做什么。

时浓语带挑衅道:“你望着我也没用,我宋舫堂堂八尺男儿,从不过问后宅之事,且今日过错全在你,你应当向母亲道歉,请求母亲原谅。”说完对着宋太太微微一笑。

宋舫只听进去前半句,当即怒了。

“你是宋舫,那我是谁?我并无孪生兄弟,你少装神弄鬼,别以为戴了面具就万无一失。”说完就要上手去抓对方的脸。

时浓隔开他的手,从袖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铜镜竖在宋舫面前,含笑道:“瞧瞧清楚,现在你到底是谁。”

宋舫整个人都傻了,镜中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眼如点漆,云髻峨峨,姿容绝艳。他抬手用力往脸上一掐,镜中人白馥馥的脸蛋瞬时红了一片。

“哐当”铜镜从宋舫手中掉落,他扶着墙,大口喘着粗气。

少顷,他理清思路,因为车祸,他与妻子互换身体,而妻子显然沉浸其中,并试图掩盖事实,夺走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