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宝男茫然(2 / 2)

作品:《妈宝男和扶弟魔互穿身体后

“真就一丝收获都没有?”

来齐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黄纸包,苦着脸说:“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灵不灵,这是街上瞎子神算卖给我的,说是用水调匀,只需一杯即可心想事成。但我周围人打听,都说他是惯骗,少爷要不还是算了吧。”

宋舫接过来展开,里头是不知名粉末,闻起来有股怪味,又问:“是一个人吃,还是得两个人都吃了才有效?”

“需得两个人都吃。”

一语未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宋舫想都没想就把一整包粉末倒入青花瓷茶壶内,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坐下。

来齐埋着脑袋一溜烟跑了,时浓倒不奇怪这对主仆相认,坐到宋少爷身侧,撑着脸颊问:“生气了?”

还好意思提这事!

宋少爷怒气上涌,口不择言道:“治死我们母子,再设个圈套给老爷钻,我们一家三口被你一锅端了,你再顶着我的面孔继承宋家家业,不费吹灰之力,就赚来万贯家财,可不就称了你的意。”

时浓明白宋舫的心情,第一次顶撞他亲娘,又见他娘哭得伤心,心中定然愧疚万分,而她毫发无损,可不就成了出气筒。

这时候与他争论起来,于事态无益,只会使他越加执拗,倒不如先忍了这口气。

“我确实是有意不去提醒你,你先别恼,你可还记得我们成亲后的第二个月,太太旧疾犯了,我去侍疾见太太并无病色,却总不见好,我私下向你提议换个大夫,你当时说好,见了太太后就猜疑我用心不良,自那以后我再不多嘴一句。”

宋舫回想一下,确实是从那以后,妻子脸上笑容消失无踪,人也越来越沉默,原来症结出在这。

但这番话不足以令他消气,他仍旧板着脸。

时浓换个姿势,背对桌沿道:“你扪心自问,我提前告诉你艳色衣裳穿出去会招祸,你真会信我?”

半响没有回应,时浓回眸瞟他一眼,好笑道:“你也不用摆出这副德行,有空闲时间你不妨先思量一下自己的处境,我是不甘心成天在家里混吃等死,一定要闯出一番事业,再不受人摆布。当我手里有了银子,又是个男儿身,哪里去不得?假设我一去三五载,你困在后宅可会有舒心日子过?”

宋舫微怔,以后的事就像一团乱麻,越扯越乱,渐渐地他便不去想了。

他茫然无措,想吐露不安,出口却是:“你休想抛下我出去浪荡,大不了我把事情公之于众,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时浓笑得前俯后仰,好不容易止了笑,用大拇指揩去眼角泪花,气息不稳道:“你家里要是多几个孩子,死掉一个不成器的也就罢了,可你是家中独子,你觉得你说出那些话,你父母是先验明真伪,还是一碗哑药将你弄哑?”

宋舫攥着拳头,挺直的背脊慢慢垮下去。

“你也不是没有胜券在手,谁知道明天一觉醒来,我们会不会换回来,我若是让你生活困顿,就是给自己断了后路。”

他不说话,时浓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曲起两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出藏于心中已久的话:“我讨厌天不亮就要起床,讨厌吃剩饭剩菜,讨厌无止休的冷嘲热讽,更讨厌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老爷这两日会回来,我打算求他给我一样营生经营,赚到的银子我们对半分,以后要是身体换回来,我一点不留将营生交回你手上,以此换取你向太太开口,免了我的晨昏定省,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她其实想说换取和离书,又想着这厮保不定就先厌了她,不如按下不表,待他提出和离,便可以顺理成章敲他一笔银子。

宋舫抬头道:“这事你现在就可以办到,何须来求我。”

“我要是把这事办了,不是阻碍你向太太尽孝心?”时浓狡黠回。

宋舫气得直翻白眼,倒茶喝,入口苦涩才想起这是什么茶,忙再倒一杯骗身边人喝,那人却已移到屋外,正抱只白猫沿着石子路往外走,想必是去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