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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爱？”

年幼的零五七翻看着词典，问着面前的老师。

“老师对你是一种爱，朋友对你是一种爱，和你共建家庭的人，也是一种爱。”

“那为什么他们要亲吻呢？”零五七指着玻璃窗外的一对情侣，“我爱你们，我为什么不想和你们亲吻呢？”

“孩子，我们对你的爱都是美好的，可有一种爱不是。”

“什么呢？”

“当你愿意亲吻一个人时，你就会明白了。”

01

蓝波一个人回到彭格列总部时神采奕奕，泽田纲吉问：“五七君呢？”

“他谈恋爱了。”蓝波悠闲自得地喝着红酒，被折磨一个多月，他第一次感受到自由，“可能是一见钟情吧，对方是织田作，没想到他竟然是作家织田君，老师是他的书迷，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泽田纲吉脑海中自动闪过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莫名觉得两人十分般配。

蓝波放出对方发在社交网站的账号，泽田纲吉点进去，账号多是零五七的自拍，以及和织田作之助的合照，“老师还让我一定要给他点赞，我看见他的脸就点赞不下去……交给你了。”

泽田纲吉：“……”这到底是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在旅店住了一礼拜。

早晨，太阳落进庭院里，两人屋内的阳光接着庭院，零五七拉开窗，吸了一口清晰的空气慵懒地倚在一旁。

身后传来稀碎的声响，零五七轻咳一声，声音略有几分沙哑，“早上好。”

“早。”织田作之助将零五七敞开的衣领收拢，瞥到对方的脖颈间的红点，他抚上，意有所指地问：“疼吗？”

零五七一愣，挂上微笑，“你故意这样问我是想逗我吗？我可不会害羞。”

“我是担心你。”织田作之助一脸正直，捏了捏他的耳垂，“毕竟你声音有些哑，耳朵也红了。”

零五七：“……”

他揪住对方的几根呆毛，“织田君，我真的非常想试试看你这三根呆毛拔掉会有什么效果。”

织田作之助转移话题，“……这一幕似曾相识。”

零五七用力捏着织田作之助的脸，“我也觉得，我老是对你的胡茬情有独钟。”

“孩子们都说我的胡茬显老。”

“三十三岁就不显老了。”零五七顺到对方留的一小撮长发上，“怎么想着留辫子了？”

“咲乐让我留的。”织田作之助说：“她说自己学会编很多辫子，无处施展。”

“真想见见他们。”零五七莞尔一笑，“我来到这里后，总是有一股怀念的感觉，我想找回丢失的记忆。”

“也许不找回更好。”系统见两人不再腻歪后才慢慢飞过来，提醒道：“说不定那些记忆就是如今的代价。”

零五七一手揪住蝴蝶，“果然，系统你知道什么吧。”

系统没有说话。

“代价……”零五七回想之前上课的课程，“该不会是许愿婆婆吧？这个时代许愿婆婆应该没回天上吧？”

织田作之助说：“你是指异次元空间的婆婆的话，她现在只帮恶灵咒灵实现愿望。”

系统怕两人绕弯子，“现在的婆婆没有那么强的能力，能够实现的就只有异次元魔女。现在这个时间段异次元魔女还存在着，不过很可惜，我已经没有能量开启任何异空间，你的能力是世界跳跃，也无法打开空间通道。”

“哈？难道直升机就不能在马路上开吗？为什么两个能力间竟然没有谁属于谁的上下级关系啊！”

“空间通道……”织田作之助思忖片刻，“我们回横滨吧。”

02

幸介结束柔道社的活动后已经是晚上六点。

“我回来了——”

他疲惫地推开门，见到玄关多出来的两双鞋，他走到客厅，“织田作旅游回来了吗？还带了……”

见到黑发青年后，他后面的话语止住。

对上零五七的双眼时，一股奇妙的亲切感和吐槽欲袭来。从七岁起，幸介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他总是认为，在儿时的记忆中有个人经常与他们打闹，可他却忘了那人是谁。有一次他同咲乐他们说起这件事，真嗣也有感而发地点点头。

当面前的人出现时，那股儿时记忆缺失的遗憾渐渐被填补。

“哟！”零五七正坐在椅子上任由咲乐给他编辫子，“让我猜猜，你是幸介吧？”

“啊，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零五七，你们可以叫我五七哥哥，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零五七调笑着，咲乐给他的丸子头绕上了织田作之助之前一直很宝贝的红色丝带，这让零五七看起来多了几分阴柔，他挽住一旁织田作之助的手臂，“不过我过段时间就要带你们的亲亲织田作走了。”

“带走吧。”优翻找着游戏手柄，“早就说织田作找到对象就会变好的。”

织田作之助应道：“我确实变好了。”

“不，你根本就没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吧。”幸介吐槽道：“他是在怪你这几年郁郁寡欢令我们担心。”

“哇哦，看来你就是这个家的吐槽役，总觉得你应该配一副眼镜，毕竟吐槽和眼镜最配了。”

“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把眼镜和吐槽绑定啊！”幸介无语道。

在厨房帮大叔打下手的克巳和真嗣探出了头，“喂——你们谁来帮忙？”

“我我我！”零五七站起身，“我感觉自己做菜可拿手了虽然我没动过手！”

“这反而更加令人不安了吧！”幸介接过优递过来的手柄，他和咲乐坐到显示屏前，“老样子，谁输了就洗碗。”

优把手柄扔到织田作之助怀里，“织田作也要玩，不要以为谈恋爱了就可以不用洗碗。”

“唔，好的。”

落在书柜上休息的系统：……

不是！这群孩子的接受能力也太高了吧！！！

这才是该吐槽的点吧！！！

03

“这是谁？”

洗完澡的零五七坐在客厅阳台旁边，他这才注意到院子樱花树下的两位恶灵，“她们不进来吗？”

“算是家里的守护灵吧。”织田作之助擦拭着零五七的头发。

小桃见到零五七只觉得自己的灵魂深处都在抵触与对面的人对视，樱子则是微微欠身，两位又藏到樱花树里。

零五七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又有种想把两位揪出来的冲动。

“五七哥哥，玩大富翁吗？”真嗣腼腆地问。

“玩啊玩啊。”零五七手有些痒，“我老早就听说大富翁了，今天就让我玩一玩！”

半小时后。

零五七看着前前后后都被包围的房屋，和即将破产的自己，陷入沉思。

“五七君。”织田作之助拿起自己的纸币，“给。”

优调侃道：“这是什么？情侣作弊？”

“有对象就是不一样，就这么开始秀起来了。”克巳耸耸肩，“吃饭的时候也一直放狗粮。”

织田作之助说：“克巳，我们家没有狗。”

“噗。”喝水的幸介差点被呛到，“织田作，他不是那个意思。”

咲乐对织田作之助的地使用了导i弹i卡，笑道：“简直跟我们班上那对每天疯狂秀恩爱的情侣一模一样呢。”

旁边的地也跟着被炸掉的幸介，“咲乐你真的没别任何同学说过天然黑吗……”

零五七笑得不能自理。

这场大富翁没有赢家，明天孩子们要进行期末考试，成绩总分决定了暑假的家务，所以他们比以往更加用心地准备考试。

大叔则是准备了下酒菜和一些清酒，招呼两人来。

“这是我自己酿的酒。”他倒一小杯酒，“真是没想到，织田小作也能找到对象啊，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这样到老。”

“织田君看起来确实是无欲无求的模样。”零五七赞同道：“大叔你呢，这附近也有很多阿姨喜欢你吧？”

“没有你说得那么多啦。”大叔脸上染上红晕，这两年有孩子们帮忙做家务，他倒是常去居委会那边帮忙，也认识了一些人。

“大叔，如果你有心仪的人，不用介意我们，放心去追。”织田作之助说到此，又有几分抱歉，“只不过这之后我会和五七君去办一些事，可能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也联络不到。”

“没事的，大叔我可不会放开我喜欢的人。”他笑得憨厚，“孩子们你也别担心，又不是不回来了，他们也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零五七瞥见餐桌上大家的合照，那是孩子们小时候的照片，温暖的灯光落在上面，他有几分惆怅，“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看他们长大，他们小时候一定特别可爱。”

“现在也不晚。”大叔说：“人的外貌在变化，但面对特定的人，内心会依旧如初。”

“谢谢你。”

零五七内心一片温暖。

04

零五七和织田作之助睡一个房间。

织田作之助的房间是一张双人床，旁边摆着书桌，上面还有写一半的废弃稿件。

“你今年的新书不会一字没动吧？”零五七问。

“动了五个字。”

“这不是完全没写吗。”零五七躺到床上，柔软的床和枕头让他感到几分睡意，“我等着你下一部作品呢。”

“没灵感。”织田作之助躺在他一旁，一手撑着头，一手将他落到颈肩的脸庞的头发往后挽，“我想不出来了。”

那指间像是蜻蜓点水，轻轻地落在每一个神经上，零五七条件反射地颤了颤，他们喝的酒不多，就小酌一杯，此刻身体有些热，屋内的空调嗡嗡地响着。

织田作之助的指腹压在锁骨的即将消失的红痕上，而后将轻薄的被子拢到他身上。

夏天，两人穿的都是短袖短裤，温热的手臂贴到锁骨，酥麻感也跟着跑进骨头里，零五七觉得骨髓都在发麻，整个背部都在发着痒，他缩了缩肩膀。

“怎么了？”

“……没什么。”

零五七拉上被子，不去看他，“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