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带我一起去南京吧(1 / 3)
作品:《女信使》周牧宜站在桌案前等了一会,不时用手探着汤碗的温度,见陆烟客迟迟未醒,心中有些着急。
“陆巡按?陆巡按?吃药了。”
她向前几步,正准备伸手推推熟睡之人,却发现自己才刚出声,他便睁开了眼,好似早就醒来一般。
“喝吧。”
她把汤药端到陆烟客面前,再将糖水摆在一边。
“这是什么?”
陆烟客疑惑地盯着那碗糖水。
“汤药太苦了,我用霜糖冲了碗水。”
“你喝过我的药?”
陆烟客猛地站起,又体力不支地踉跄了一下。他顾不得自己站稳,伸手一把拉住周牧宜,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将她扯到身边,一面扶住她,一面捉起她的手腕凝神号脉。
没等周牧宜回过神来,那股温热的吐气声再次传到她耳边,这回却比方才平稳许多:“虽有些疲累,脉象倒是沉稳。”
周牧宜的后背爬上来一阵难以言说的酥麻,一颗心砰砰乱跳,但不似身处险境那般紧张。
她连忙走到一旁,抓了抓脖颈,感觉脸上烧得慌,赶紧侧过身道:
“我……我没喝你的药,那大夫给我开的药特别苦,我想你的多半也是如此,就冲了碗糖水。我……”
她站在那里“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来,只好低着头把汤药往陆烟客那一推:“快喝吧,都凉了。”
陆烟客端起来喝尽,将那糖水也一并饮下,把碗盏放在周牧宜面前的小托盘上。
“我这里常年闭门关窗,屋子里有点闷热,你脸都红了,出去透口气。”
周牧宜“嗯”了一声,端着碗盏快步走出房门,回到药室仍旧觉得脸上火烧一般,直到把窗子尽数推开,又舀来一勺水净了净脸,才觉得好了许多。
平静下来,她的脑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