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感恩戴德(2 / 2)
作品:《我是来告白的[穿书]》“你敢?”赵嫣强装出气势,瞪着江厘。
江厘笑开了,“我为什么不敢?”
赵嫣背在身后的手不安地揉搓着衣角,她咬了下嘴唇,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稿件,往地上用力一扔,扭头而去,出门前嘴里嘟囔着:“神经病。”
白子禾弯腰去捡地上的稿件,却被一只白净好看的手先一步捡起,她抬起头,入眼的是一张笑容温和的脸。
江厘把稿件往前递了递,“喏,拿好了,快去准备上台吧。”
白子禾直愣愣地盯着江厘的脸,讷讷地说:“谢谢你……”
“客气。”江厘顿了下,“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白子禾捏着纸张,嗫嚅道:“我叫白子禾,我们……见过的。”
江厘端量着白子禾脸上大大的黑框眼镜,一时间却记不起这个人来。
“我……先走了。”白子禾磨蹭到门边,又回头,“真的很谢谢你,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江厘怔在原地,伸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妈的……她简直快对“谢谢”、“感恩”、“感激”之类的字眼pts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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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观众席时,许飘都已经睡醒了,迷茫地揉着眼睛问江厘:“你上哪去了,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
江厘撇了下嘴,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撞上赵嫣了,她把我堵在厕所不让我走。”
“我操?”许飘一下子清醒了,“谁给她的胆子?不行,待会儿比赛结束我去找她。”
江厘赶紧按住许飘,“别别别,我开玩笑呢,遇见是遇见了,多聊了两句而已,没那么夸张。”
“得,”许飘把手抽回来,“拿我寻开心,不理你了。”
“别啊。”
身旁另一边一直被冷落的某人,偏过头凉凉地说:“看台上。”
江厘动作一滞,没去看,旁边的人又冷淡地补充:“台上有你们想看的帅哥。”
许飘耳朵尖的不得了,“帅哥?哪呢?”
江厘木着脸,“别说话,自己找。”
“你不看么?”时隅又问。
这是百口莫辩了啊,江厘心说,你这个小心眼儿。
“我不看,我不爱看,我看……”
她倏然想起系统这个讨人嫌的破东西,为免和谐,到了嘴边的“我看你就够了”,硬生生改成了:“我看你就挺好。”
说完安静等了两秒,没听见那个糟心的机械音,江厘松了一口气。
“我不好,”时隅的语调放缓,“我长得让你感恩戴德。”
江厘好悬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无言以对地看着时隅。
大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前排一直在偷听的许答笑得前仰后合,连带着旁边的座子都在晃,然后他就被一旁认真听演讲的学习委员拍了一巴掌,“再笑记你名了啊。”
许答费力憋笑,憋得肩膀直颤。
许飘给了许答肩膀一巴掌,“不许抖,挡着我看帅哥了!”
“gentletohave,butnottocompromise,iwanttobeinquiet,unhurriedlystrong台上的男生音色清亮,把英文念得很温柔。
这副悦耳的嗓音很独特,江厘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忍不住向台上望了一眼。
站在话筒前的男生留着刚刚过肩的中长发,没扎,简简单单地披散在肩头,长相很有亲和力,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澄净明澈的气质。
“清韵的主唱?”长发男生给人的印象很深刻,江厘想起她是在时隅义演的现场见过他。
原书里对这人着墨甚少,没有提到过他的长相,江厘甚至记不清他的名字。
“是程嘉年学长。”许飘字正腔圆地纠正,“他可是高三的传奇人物,受欢迎程度比起隅哥,也就……差了那么一丢丢吧。”
许答凑过来嘀咕:“奇怪,他为什么可以留长发,教导主任都不管的么?”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理由吧。”许飘隔着江厘问时隅,“隅哥,你知道吗?”
“嗯。”时隅毫无起伏地说,“有特殊理由。”
许飘、江厘:“……”说了等于没说。
“thankyouforyourlistening程嘉年一句话总结完毕,全场报以热烈盛大的掌声。
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在经久未歇的掌声中上台,默默降下话筒,局促地推了下她的黑框眼镜,镜片有点反光,遮掩住了女生羞怯的眼神。
正是江厘刚刚在洗手间遇到的白子禾。
这一幕似曾相识,江厘终于记起来,台上这个名叫“白子禾”的短发女生,是那天喷水广场路边的卖花摊主,也是原书里的一个对男主穷追不舍的女配。
这小姑娘出场的意义大概就是为了制造误会让女主吃醋难过?
江厘摸了摸下巴,很不能理解原书里女主为什么会顾忌这样一个不太起眼的女生,说实话,白子禾外貌平庸、性格怯懦,完全无法与相貌品性家世皆为上乘的女主相提并论。
难道是爱情会令人盲目自卑?
江厘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种思想可要不得。
不过客观来看,江厘还是有点欣赏白子禾这个小姑娘,生性胆怯却能鼓起勇气追求与自己相判云泥的男主,比原书里的女主勇敢得多。
哦,对了……这姑娘是怎么喜欢上时隅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