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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承诺(1 / 2)

作品:《我是来告白的[穿书]

十分钟后,几人一起把这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收拾好,放到属于这个寝室新成员的桌子上。

瘦瘦小小的新成员十分歉疚地低着头说:“对不起,我的柜子太高了,刚才放行李的时候没站稳才……”

“害,没事儿。”许飘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往桌边一靠,随手拿起刚才害自己摔倒的罪魁祸首,眯着眼睛念上边的小字,“美极了黄桃罐头,吃了我的桃,褪去你的丑?”

“咦——”许飘浮夸地撇嘴,“这广告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整形医院的三无保健品呢。”

“其实……味道还不错的。”新成员支吾说,“要不要尝一尝?就当……解气了。”

江厘拽过自己的椅子,坐在新成员旁边,随和地笑着说:“好啊,正好我有点饿了,谢啦,白子禾。”

白子禾羞涩地垂下头,拉开柜子门掏出三个罐头,分别勾着拉环打开之后,才递给其余三个人。

许飘大大方方接过罐头,瞧着白子禾的脸,有点疑惑,“姐妹,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曹慧慧咬开塑料勺子的包装,笑了声说:“你这搭讪方式好硬核啊。”

江厘嚼着桃子,含糊不清地说:“飘,你这记忆力可太好了,居然能对见过不到半天的人有印象诶。”

许飘恍然大悟,“哦!你是今天演讲比赛那个——”

话到嘴边,发觉不妥,许飘忙把那几个字咽回去,改口说:“那个颁奖的小姑娘啊。”

白子禾一边往橱子里归置自己的东西,一边解释说:“我不是负责颁奖的,那个男同学误会我是,嗯……最后就,上去了。”

许飘放下罐头看向江厘,“哈哈哈我就说吧,是时隅弄错了。”

江厘:“神算。”

一罐颇有分量的黄桃下肚,生津又解渴,也压住了江厘肚子里的疑问,她其实挺想知道为什么白子禾明明拿回了稿子,却还要脱稿演讲,但又怕白子禾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当着大家的面不好说,于是什么也没问,拿东西去洗漱时顺带帮白子禾抬了下收纳箱。

白子禾又用之前那种望而却步的感激眼神看她:“谢谢……”

江厘实在听不得这两个字,趁势在寝室宣告:“以后谁都不许跟我道谢啊。”

许飘和曹慧慧顺从其美:“得嘞!”

白子禾估计是提前下晚自习回来收拾的,床铺都已经铺得板板正正,她睡的是之前赵嫣的床位,和江厘是对铺。

江厘向来睡得晚,作业也向来做不完,在底下坐得腰酸背疼,想到床上去趴着写,没想到白子禾的床帘里也亮着灯。

光从被床杆支起的一角冒出来,江厘顺着这个角落小声问:“你也还不睡呀?”

白子禾把帘子又撩起一些,小脑袋探出来,“数学作业还没写完。”

“我也……”江厘同病相怜,把卷子扔床上,瞥了眼许飘和曹慧慧,看见那俩人都戴着耳机在玩手机,才趴下来问,“那个,你今天为什么要脱稿上台啊?”

白子禾推了下眼镜,垂着目光说:“就……忽然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做到。”

“这样,”江厘换了只胳膊撑着身子,“敢于突破自己其实挺好的,而且有了经验,我觉得你下次肯定没问题。”

白子禾抿着唇笑了下,“嗯,我会努力的。”

江厘打开台灯,低头开始写卷子,忽听白子禾说:“你们班进程好快,我们才复习到数列。”

确实快,韩雪梅那速度就跟后边有鬼在撵人一样,江厘生无可恋地点点头。

“你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白子禾指了指自己的卷子,“第一问我怎么也化不出来。”

三班和九班都是A类班,文科老师一样,可能是由于三班有物理选科的缘故,教他们理科的都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型老师,九班多少对他们带了点高看的滤镜。

但这滤镜是属于集体的,我这小菜鸡担当不起啊,江厘心说,你不会的我也不见得能会。

江厘如临大敌地审着题,竟然惊喜地发现她今天做过一道很类似的题,于是题目迎刃而解,“你把等式两边同时除以一个a(n-1)就好啦。”

“啊,我把这个方法忘了。”白子禾醍醐灌顶,下意识要说谢,半个字音脱口而出。

“嘘——”江厘食指竖在唇前,截住白子禾的话音,“快写吧。”

等她们都刷完题,时间已经超过十二点,白子禾熄灯前小心翼翼地问江厘:“我平时……都是一个人吃饭,明天我可以去找你一起吗?”

三班和九班是上下楼,江厘想了想说:“那我到时候在教学楼门口等你吧。”

白子禾掩饰不住的开心,轻轻摇摇头:“不用,我会提前下去的。”

“也行,”江厘打了个哈欠,关上台灯,“睡吧。”

第二天晚休,白子禾如约提前等在三班门口,平时基本都是江厘和时隅他们前后桌四人一起吃饭,如今变成了五个人的拼桌。

许飘还是很热情的,让白子禾坐在自己和江厘中间,“时隅你应该认识吧,就不介绍了,这家伙叫许答,我后桌。”

许答是个情商低的,看清白子禾的脸之后咋咋呼呼地说:“诶!你是不是昨天演讲比赛忘词那个……”

对面江厘饭卡在喉咙,咳了一声。

许飘赶紧给许答使眼色,“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白子禾显而易见地拘束起来,小口小口地吃着,速度很慢。

而姓许的这俩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很快吃完饭又开始拌嘴,聊到激烈之处,许飘拿着空饮料瓶子站起来要打许答,许答猴子似的躲来躲去,弄得坐在中间位置的白子禾尴尬无措。

江厘提前给大家买了饮料,全桌只有白子禾的一口没动,江厘拿过那瓶饮料拧开又盖好,放在白子禾手边,笑盈盈地说:“拧不开跟我说呀,干巴巴地吃饭不渴么?”

白子禾并不是拧不开,而是不好意思拧开,江厘懂她的心思,这样一说刚好巧妙缓解了她的尴尬,白子禾接过饮料,喝了一小口。

江厘接着吃饭,速度也不经意地放慢了,时隅放下筷子的时候,和江厘短暂地对视了一秒。

“吃好了?”时隅手肘碰了下许答。

许答的嬉皮笑脸还没完全收回,随意应了声:“昂。”

“走了。”时隅端着餐盘起身。

“哦……”许答愣了下,跟着站起来,“你今天吃饭挺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