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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伪命题(2 / 2)

作品:《我是来告白的[穿书]

她身边的其他人,潜意识里都在逐渐接受着江厘,认可着江厘。

但时隅毕竟是男主,他是剧情的主干,而且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作怪的系统,倘若她与“江厘”的差异被时隅察觉,她不敢想象这会产生什么后果。

她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合理的、“江厘”的物理水平突然下跌的借口。

当她绞尽脑汁思考着该如何让伪命题条件重组变成真命题的时候,却被人直接推翻了她的命题动机。

时隅从外面回来,递给她一份条理清晰、事无巨细的复印整理好的物理笔记,附带一管去水泡的药膏,风轻云淡地说:“哪里不懂,问我。”

这话乍一听起来,真的很装。

但说话的人是时隅,江厘又无条件觉得理所当然了。

江厘接过笔记,心里乐开一朵小花。

这不是打瞌睡正好有人给送枕头嘛,还是面料镀金的枕头!

“已经进入一轮总复习,成绩下跌很正常,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时隅手指点了下那管药膏,“记得擦药。”

这话正巧提醒了江厘,她脑中登时弹出好几种借口——

可以是一轮复习进度太快跟不上需要回顾,也可以是题目难度太大才导致成绩一蹶不振,还可以是压力大心态不好造成的前功尽弃。

还想什么命题?

她本身就是合情合理的真命题。

江厘望着面前这个帅气逼人的缪斯,心中所有阴霾都被一扫而空。

她突然想起什么,拿起药膏,冲他眨眨眼,笑得一脸晴朗,“嗯……可是我没有镜子,看不见嘴角呀。”

旁边的许飘听见话音,忍不住说:“江厘我……”

“有”字还没来得及说,底下的小腿就被撞了一下。

江厘拿起药膏,装模作样地对时隅说:“你可以帮我擦吗?”

许飘目光在江厘和时隅之间逡巡几个来回,顿开茅塞,从包里掏了掏,献宝一样拿出了一包棉棒,“我有棉棒,医用的。”

江厘心说姐妹你真上道。

时隅没什么情绪地接过药膏和棉棒,拉开椅子坐下,“过来。”

江厘乖乖把脸往前凑了凑。

时隅拧开药膏的盖子,挤在棉棒上,动作极轻地擦过她的唇角。

他眸子垂着,江厘的目光全被他的睫毛勾引了去。

又长又密,这得多少根呢?

有没有几百根?她想。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却恰好是两人的鼻息不会交融的距离,空气中漂浮着那股熟悉的、淡淡的薄荷柠檬香,却不如以往那么清爽,而是氤氲着,醉人。

许答从外边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暧昧横生的画面,他腋下夹着的篮球没夹紧,“嘭”的掉在了地上。

“光天化日的,啧啧啧……”许答捡起篮球,没正形地说,“你俩这兄妹当得比亲的还亲。”

“兄妹?”江厘疑惑地出声,嘴角被扯到,撞在棉棒上,疼得她抽了一口气。

“别说话。”时隅把棉棒拿开些许,顿了两秒,才重新把没涂到药膏的地方都涂好。

许飘也纳闷,“胡说啥呢,谁告诉你他俩是兄妹的?”

许答一脸懵,“时隅自己说的啊,继兄妹,难道不是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许飘莫名其妙,“你该不会以为陆叔叔是江厘她爸爸吧?”

许答还是那句懵逼的话:“难道不是吗?”

药膏擦完,时隅收手,江厘向后退开一点,表情无语,“陆原是我叔叔,不是我爸爸。”

“可是时隅说……”许答怔愣,伸出手指滑向时隅,“你那句话啥意思?”

“什么话?”江厘问。

时隅面无波澜,把用过的棉棒丢进垃圾袋里,“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许答歪着头拧眉,“靠。”

江厘与许飘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见了茫然。

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

“合着你俩啥关系没有呗?”许答悟了,一脸不爽地把篮球往后边柜子里一扔,走过来坐下,阴阳怪气地说,“隅哥,逗我那么好玩啊?”

时隅不置可否,江厘却心里别扭得很,听不过去了。

什么叫啥关系都没有?

同班同学,好朋友,半个亲人,虽然她最希望确定的关系还没确定成功吧……

但这些哪个不算关系了?

江厘不忿,宣示主权一样对许答说:“反正我俩关系比他和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