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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锦鲤女主的恶婆婆

“算是吧!于大义上,做些贡献。于私欲上,顺手赚点小钱。”

鹿门月笑的坦坦荡荡,并不掩饰自己这爱钱如命的小心思。

她不想将这大义之事压在肩头,原本的出发点也只是为了安身立命。

“缺钱?”

鹿门隅还是问出了口。

本来见她每日如此努力的想办法赚钱就有些心疼,也心知她所说的过往只是报喜不报忧而已。

原来将军府也是入不敷出?

“缺!”

鹿门月目光灼灼。

鹿门学院如此盛名,必然也受天下供奉。

哥哥说不准是个隐形的有钱人,她心里有个小人兴奋地搓了搓手。

“我给你!”

鹿门隅很是大方。他怎么能让妹妹因为钱而发愁呢?

【鹿门学院没钱。】

【鹿门隅也没钱,他的钱都拿去维持鹿门学院了。】

【他要是给你多半是问夫子们借的。】

鹿门月还以为自己抱上了金大腿,没成想这天下闻名的学院如此清贫,自家哥哥连老婆本都没有。

“我开玩笑的,我不缺钱,谁会嫌钱多?”

鹿门月慌忙摆了摆手,转移了话题。

“哥,你觉得,我做的果茶怎么样?”

“好喝!”

鹿门隅一脸骄傲。

自家妹妹又会办学堂,又会开铺子,又会煮好吃的,最主要的,能赚钱。

这些日子九思殿跟以往的严谨气息不同,总是有些淡淡的果香加茶香,让人闻着就醒神醒脑。

但凡有夫子问起,常念都会强调说是大小姐亲自给院长煮的,还要添一句——每天都不重样,很是费心思。

听起来也就是普通的茶和普通的水果,只不过换了法子煮一煮,不知怎么就勾的人都想尝一尝。

尤其是看到自家挑剔的院长对这果茶满是餍足。

鹿门月近些天换着法子做果茶,还给各位夫子都送了些去。

学院的夫子饮食都偏清淡,连带着学子们也都清冷,过于甜腻的奶茶在这岛上并不合适。

这果茶若是售卖,再取了应景些的名字,价位也不要太高,在学院一定有市场。

怎么也算是积少成多,挣些小钱先给哥哥零花。

至于哥哥的老婆本,她还得加倍努力。

这果茶的反响要比鹿门月预想的好太多。

喝惯了清茶的夫子们对这花里胡哨的果茶很是稀罕,对于层出不穷的味道也是赞不绝口。

鹿门月便动了旁的心思。

鹿门学院本就是天下学子的朝圣之地,若是果茶赋予了特殊的名字,特殊的意义,这卖的可就不单单是一杯果茶了。

这果茶的价格,也就另当别论了。

她便又把自己泡在了书中,绞尽脑汁从字里行间选着果茶的名字,添些出彩的寓意。

余亦自从被赶出扪心园后便一直赖在行香子的园子,许是这里比定园要离扪心园近一些。

行香子有意挫一挫他那自以为是的性子,对鹿门月的事情只字不提。

师徒俩日常除了日常下棋,也算是两看相厌。

虽然鹿门隅看不惯余亦这厮,但是对行香子却是极为恭敬,这几日的果茶都是他亲自送来的。

一开始还想着若是余亦纠缠自己,要如何反唇相讥才解气。没成想余亦只拿自己当空气,倒是让他觉得又是稀奇,又是解气。

如此往复几次,他才品出味儿来,余亦这厮,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家妹妹的亏心事。

他当然不愿意揭自己妹妹的伤疤,正好余亦这厮的伤疤,能借来揭开,顺手再撒一层盐。

倒是没想道余亦竟然油盐不进,一来二去,鹿门隅倒也成了行香子这园子的常客。

现下,明锦树写给鹿门月的信七拐八拐的到了余亦的手上。

他捏着手中的信,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正巧鹿门隅又上门,四平八稳的朝着两人走来。

行香子瞧着他的样子,嘲笑道:“这会儿人家要真是提和离,可就真有人来做主了喽!”

说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躺椅上,阖上了眼睛。

余亦摩挲着手中的信,抿直了嘴,站起身回了房间。

夕阳斜照,在他的袍边洒下一层金边。

行香子掀了掀眼皮,朝着鹿门隅招了招手,将人留了下来,到底是给自己徒弟留了条路。

他这个徒弟,从小心高气傲,冷心冷肺,自有一套处事方式。

自古以来,乱世之中的将门之家大都人丁单薄,也不愿意将情谊看得太重,更别说宣之于口,怕的就是徒留伤感。

话虽如此,又有几人心无牵挂呢?

偏偏余亦就是个了无牵挂的。

以为自己铸造了层层壁垒,切断一切联系,将想护的人护安稳了,便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但是这种处事方式唯独不能拿来对待枕边人。

只怕他现下根本就不懂,自己到底是喜欢鹿门月这个人,还是因为平定北疆再无后顾之忧,再不怕骤然的分离所带来的崩塌,便开始贪恋世间之七情六欲,劈开了自己铸造的壁垒,尝试去涉足她的人生。

却不知骤然劈开的壁垒本就是一种崩塌,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若是依旧想不通,便还是过不了小时拦在心中那道坎儿,还是得再被修理修理。

行香子长叹一口气。

世间情之一字最为难解,人们却还总是前赴后继不知疲倦,伤痕累累再难回头。

鹿门隅甚少见行香子叹气,添茶的手顿了顿。

“行香子师,有心事?”

“只叹什么时候能喝上徒弟媳妇亲手给添的茶。”

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是赤*裸*裸的护犊子,一点儿也没藏着掖着。

“行香子师应当比我了解两人之间的纠葛,毕竟我不愿也不会去揭阿月的伤疤。”

“能不能喝上阿月亲手给您添的茶,还得看余亦。”

鹿门隅语气恭敬,态度却强硬。

“我知您心疼余亦,怜他年少时一朝……余亦是我挚友,我自认除去您,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我。但是阿月从小亦是孤身一人离家,比起余亦,我更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