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被拉过来。”外貌端庄秀丽的黑发男性轻轻用手指抵住唇，感叹地对着眼前的黑发黑瞳的少年说道。

“毕竟我的灾难评定等级好像比列尼亚来的高很多。”

讲到这件事情，果戈里眼瞳里有着很严重的不满，气呼呼地陈述着自己的现状：“而且，很可恶的一点就是：我的异能众所周知在除俄罗斯以外的其他土地上发挥不好。我经常被调侃过：全俄罗斯超越者都出去了，我还可能被留在俄罗斯本土。”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果戈里自认为满意地点头，继续解释自己见面的行为：“嗯，所以我见到你之后没有反应过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着这位刚刚接触的异能者的话，海源北斗内心更想来句‘不解释也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还是吞下这句话，认真有耐心地听了。

擅自打断别人说话的行为不太好，而且果戈里先生现在感觉很开心。不知怎的，海源北斗情绪也被感染了。

至于除此以外的事情……

黑发少年坐在酒店的床上，，不由自主地打量着正对着自己，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的腿。只可惜毛毯盖住了他的腿，海源北斗也不是很敢见面第一天就问。

在车站和果戈里相遇后的北斗在第一时间的沉默后，手忙脚乱地介绍自己的身份，却被发冷的果戈里问道“能不能先换个地方再聊”，这才有些局促地推着轮椅上的果戈里走出车站。

他看了下和果戈里初见的车站恰好在俄罗斯首都莫斯科的附近，只是因为战争时期，这个公共车站暂停了建设。

拿着列夫特地为自己的准备的资产，他谨慎地找了个安保措施良好，方便上下楼的酒店。在检查好有没有监视设备后，他这才把自己的事情和果戈里说。

毕竟现在在莫斯科，安全还是要注意的。

“既然真的把我拉过来了，那我们就好好相处吧。”果戈里眨了眨眼，表情略微呆呆地自我喃喃：“我记得有借异能，好像还有什么人设要求来着？”

“在这之前，我能不能问句。”尽管不清楚果戈里性格，北斗还是有些后怕地主动问道。

果戈里手指把玩着自己的黑发，点头，一副听你说的样子。

“您的异能该不会也有什么第一第二第三阶段？”

听到突如其来的问题的果戈里惊讶地停止了手上动作，打量着眼前无比认真的少年。“你是遇到列尼亚了吧？不对，是列尼亚推荐的我吧？”

“哈哈哈……”果戈里不厚道地笑到腹部疼了，“你放心，放心好了，全俄罗斯就列尼亚异能那么复杂。我的异能很粗暴简单。”

“真的吗？”北斗眼中带着“自己还有救”的期待。只不过被果戈里之后的补充给熄灭了这本就微弱的火焰。

“论异能使用难度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异能和列尼亚的旗鼓相当。其他人虽然也有难度，但是我们内部投票最高的还是他们俩，哈哈哈。”

北斗沉默，内心自我挣扎：再见了，俄罗斯。我不想再在俄罗斯耗费光阴了的。下次我要去其他国家了。

在专门为来莫斯科的富豪贵族准备的酒店双人间里，果戈里在和黑发黑瞳的少年玩笑后，环顾四周。

厚实的带着纹路的窗帘遮挡了外面的风景，没有电视剧等一系列电子产品，只有单纯的烛灯。明亮的灯光下，他推动着轮椅，正大光明地感触着床上复杂花纹的被子的材质。

“当初我和普希金可没有这待遇。”果戈里眼神带着眷念，“列尼亚贵族阶级的出身让他很晚意识到自己站在贵族角度思考太多次了。听说他和陀思结交的最开始老是吵架。”

不过说完这句话，果戈里忽然意识到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初次见面的人。他笑着看向注视着自己行为的北斗，自我介绍道：“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我的名字。”

“不过我和列尼亚不同，叫我果戈里就行。”他解释自己的行为，“比起尼古莱，我更习惯被直接叫果戈里。”

“那也请叫我北斗。”北斗张了张口，本来想直接说‘果戈里’，却还是说出来有些犹豫：“果戈里也和列夫一样，一直在俄罗斯吗？”

海源北斗实际上一直为自己的友人说的自己不能出俄罗斯暗自感到伤心的。

“诶……”被问到这个问题，果戈里的黑瞳有着狡诈，正对北斗做了个v的手势，“还有默尔索。”

“！”北斗惊讶之余，这才回忆起列夫说过的话。黑猫也说果戈里的性格很有意思来着。他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人，跑出去俄罗斯是很正常的。默尔索麻将三缺一组有他！

在烛光下，果戈里拉着轮椅兴致勃勃地把脸贴近北斗。轮椅的轮子在毛毯上没有很大响声。北斗被迫转头，有些僵硬地规避着果戈里过近的面容。

果戈里眼瞳满是即将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的兴奋。“你说你是华国的人，对吧？”

“啊……是的。”

“玩国产游戏吗？”

“手游经常玩，其他的倒不是很玩……”

“抽卡运气怎么样？”

“啊，我只是普通剧情党。”

“那可惜了，你们国家做游戏抽卡设置真的好狗。”

“唉？”北斗这才把头转回来，看果戈里的眼神就像看被游戏厂商套牢了的可怜玩家，对文豪的印象在他心里嘎吱地崩坏，语气空白地发问：“果戈里先生，难不成你……”

果戈里不满地抱怨：“我抽不到《自由颂》。文学作品拟人游戏，怎么就不能给作家来个角色……每次都想用[死魂灵]掀翻他们的老家，让他们尝一尝玩家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