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杀鸡儆猴,杀张家,吓孙家,钓出大鱼来!(2 / 4)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朱祁钰的脸色瞬间阴沉似水,拳头慢慢攥起来:“你说什么?”
“去将彭城伯满门,凌迟!”
“他最后一个死!”
“再将张昶的棺材打开,鞭尸!”
朱祁钰暴怒。
没儿子,朕是没儿子,但是你能说的吗?
猛地,他看向和张瑾有亲缘关系的张琮,忽然爆喝:“打死他!”
“传旨,惠安伯不忠、不孝、不恭,张琮鞭死,收回爵位,其家流放河套,贬为奴隶,永生永世不许为人!”
朱祁钰目光凌厉:“收回张升封赏,除其墓碑,夷为平地!”
“收回张旭恩赏,其后人流放河套!”
“看在皇奶奶的份上,给张家留个后!”
“去传旨!”
张旭是张昶的二弟,张升的二哥,但没封爵。
乾清宫伺候的宫人全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皇帝好久没发这么大火了。
张瑾实在是找死,怎么敢说如此大不敬的话呢!
“传旨内阁!”
“京中未将子女送入宫中者,一概罢官免职,流放河套,不问缘由!一概处置!”
朱祁钰目光凌厉:“天下百官,限期月底之前,未送入宫者,一概诛族!”
“立刻去办!”
朱祁钰发疯了。
说朕没儿子。
所以你们就能算计朕吗?对朕不忠吗?
“张瑾,朕要让他活七天!天天受罪!”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眸中恨意暴增:“死后挫骨扬灰,丢进粪池里!”
“其家人,全部照做!”
“女眷也不留!”
当晚,整个京师风声鹤唳。
会昌侯府。
孙继宗闻听这个消息,吓得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陛下为什么要杀害张氏满门?”孙继宗揉了揉腰,差点没摔断。
近来皇帝心思放在朝政上,很少动杀念了。
本以为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怎么忽然又杀人?
还下如此暴戾的圣旨,到底发生了什么?
“奴婢不敢说!”会昌侯的管家瑟瑟发抖。
“说!你急死本侯吗?”
“那张瑾咒骂圣上无子……”
会昌侯张大了嘴巴,久久没闭上。
那张瑾脑子有病吗?
皇帝没儿子,那是皇帝的心病啊。
看看朝臣天天哄着皇帝,告诉皇帝会有子嗣的,不断解皇帝的疑心病。
就是怕皇帝发疯啊。
可那张瑾,怎么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孙继宗却松了口气。
幸好,和外戚爵位无关。
他也就安心了。
“快,给老爷揉揉腰,快摔断了。”孙继宗让小妾帮忙。
他趴在软塌上:“吓死老爷了,你以后说话别大喘气,那张瑾也是找死,被凌迟也活该,咱家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孙继宗吐出一口浊气。
他心累了,不想掺和权力了,只想安安稳稳的当个会昌侯。
“陛下传下圣旨,京中未将子嗣送入宫中者,一概革职流放,京外限期月底,未到者诛族。”
“陛下这是疑心天下人啊。”
孙继宗却不放在心上,他下面有四个弟弟,二弟在锦衣卫谋职,三个弟弟都送进宫里伺候了。
还有他三个儿子,几个侄子、侄女都送进宫里伺候了。
皇帝怀疑不到他身上来。
“老爷,三公子从宫里递话出来……”
噗通!
孙继宗起来猛了,一头扎在地上。
老仆赶紧扶他起来,孙继宗却推开他:“老三疯了?这个时候,传什么话啊!”
“陛下一直疑心我家,他自己不检点也就罢了!”
“怎么还能拖累家里呢?”
孙继宗面如土色:“完了完了,大祸临头了!”
他真的搞不懂,老三孙绍宗怎么就不长点脑子呢?
张瑾喝骂皇帝的话,为什么会传出来?
那不就是皇帝授意的,看看谁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吗?
是,你孙绍宗和漠北王关系好,人尽皆知的事。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漠北王只是漠北王,他不是皇帝了,你要拎得清啊,如今是景泰年间,不是正统年间了!
你个蠢货!把孙家害死了!
“老爷……”
“信打开了吗?”孙继宗大脑一片空白。
“是用手绢传出来的。”
“快,送去宫中,快!”
孙继宗立刻摇头,道:“不,我亲自去送!我去向陛下请罪!”
张琮就是因为去请罪。
结果把满门搭进去了。
皇帝正在气头上,他入了宫,会是什么下场呢?
皇帝最恨的事,就是宫中和宫外相互勾连,孙绍宗偏偏往枪口上撞,这是老寿星上吊啊。
他老泪纵横。
他不能去求圣母,圣母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能去打扰她,只能他这个会昌侯,全都扛起来。
“不必安排马车,我步行去。”
孙继宗想多享受一会外面的空气。
英雄苦短。
他早就熄了扶漠北王上位的念头。
皇帝太可怕了,杀人满门都不眨眼啊,他可不管什么亲戚不亲戚的,只要触怒了他,就不是死一个,而是死一门!
他怕了!
真怕了!
会昌侯慢慢地往宫中走,看着京师的夜色,满心凄凉。
乾清宫中。
朱祁钰让谈允贤回去,他枯坐在大殿之上,面色阴沉似水。
“皇爷。”冯孝小心翼翼开口。
朱祁钰看过来,眸光充满杀意。
冯孝吓得跪在地上:“回皇爷,会昌侯跪在宫外,乞求觐见。”
“几时了?外臣还想入宫?他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朱祁钰收回目光,语气森然。
“会昌侯说有大事,必须要入宫禀明皇爷。”冯孝战战兢兢回答。
“大事?他家要造反了吗?他入宫禀报是大义灭亲呢?还是要赚开宫门呢?”
朱祁钰冷笑:“让他跪着,别烦朕。”
冯孝赶紧出去。
他知道会昌侯为什么深夜入宫觐见,但皇爷没问,他也不说。
关闭殿门,他守在门口。
会昌侯跪在午门,请求觐见。
传遍了京师权贵家中。
勋臣家中,俱在打寒颤。
而驸马家中也不好过,活着的石璟和王谊,都想抱头痛哭。
京中诸王听说后,也瑟瑟发抖。
只有会馆里灯火辉煌,入京的文人并不把皇帝的震怒放在眼里,依旧沉浸在犬色声马之中。
翌日早晨,朱祁钰正常锻炼,上朝。
今天会试。
朝堂上没什么大事。
匆匆下朝,冯孝回禀,会昌侯还跪着呢。
“仁寿宫有风声吗?”朱祁钰问。
他有意晾着孙继宗,就是想看看孙太后会怎么做?
“回皇爷,仁寿宫毫无动静。”
倒是沉得住气。
朱祁钰已经看到了都知监的禀报,孙绍宗向宫外递了个手绢。
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皇帝在钓鱼。
那手绢上写着什么字,朱祁钰都一清二楚。
倒是钓上来条小鱼儿。
“宣进来吧。”
进了乾清宫,朱祁钰忽然扫视一圈,指着一个洒扫太监:“他什么时候入宫的?”
“回皇爷,是奴婢亲自拣选的新人。”冯孝适时增加乾清宫新鲜血液。
皇帝总喜欢从乾清宫里面调人出宫,导致宫中的人经常不够用。
冯孝就派人去各宫挑选得力的人入宫。
“哪天来的?”朱祁钰问。
“回皇爷,昨天来的,奴婢已经安排好了,老带新,是信得过的。”冯孝禀告。
“以后乾清宫进了新人,要把名单先递到朕这里来,朕看了后再决定。”
朱祁钰现在谁也信不过。
张玘为什么会忽然冲撞他?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这乾清宫里,真的安全吗?
该让东厂来查查了。
“奴婢遵旨!”冯孝知道自己莽撞了。
进了正殿,刚刚坐下。
孙继宗被带了进来。
跪了整整一个晚上,两条腿都快废了,由太监搀着入宫,进了殿,又跪在地上行礼。
“会昌侯,何事入宫啊?”朱祁钰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