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杀鸡儆猴,杀张家,吓孙家,钓出大鱼来!(3 / 4)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没让他起来。
孙继宗双腿疼痛难忍,又不敢随便动弹。
“回陛下,微臣弟弟孙绍宗,从宫中递出手绢来,微臣不敢观看,特意送入宫中,请陛下处置!”
孙继宗倒是诚恳。
但你不知道,钓鱼的人,不喜欢有人破坏饵料,影响人家钓鱼吗?
“会昌侯说了笑了吧?宫中怎么会传消息到宫外呢?宫规都忘了吗?”朱祁钰一副不信的样子。
孙继宗咯噔一下。
是啊,宫中是怎么传出消息的?
又是怎么送到他侯爵府上的?
这条线……才是最危险的!
孙继宗匍匐在地:“微臣有罪,微臣惦记宫中的弟弟、儿子,所以派了人在宫外候着。”
这番敷衍的话,鬼才信。
“把孙绍宗宣来。”朱祁钰接着喝茶,仿佛是一点小事,并不放在心上。
孙继宗则惴惴不安。
他是朱祁镇的亲舅舅,朱祁镇夺门,他能没参与吗?
当初在奉天广场外,皇帝就让他亲手烹了襄王,皇帝会信任他吗?
孙绍宗进殿,看见跪在地上的大哥,以及那手绢。
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傻傻地跪在地上。
“会昌侯说你,把这手绢传出了宫,是真的吗?”朱祁钰漫不经心问。
孙绍宗没想到,亲哥哥竟然出卖了自己!
难道,侯爵真就这么重要吗?
为了个侯爵,连漠北王的帝位都不要了吗?
连亲情也不要了?
“恩?”朱祁钰抬眸看着他。
“微臣有罪!”孙绍宗知道瞒不住了,干脆请罪。
朱祁钰手中的茶碗,扔在桌上。
“你真把东西送出了宫?”朱祁钰声音愈发凌厉。
“微、微臣……”
“知道是什么罪吗?”朱祁钰语气平淡,却毫无表情。
“微臣年幼无知,求陛下宽恕!”孙绍宗恨死了大哥,要不是你送到宫里来,我会是这样吗?
一句年幼无知把朱祁钰逗笑了。
“你今年有四十了吧?”
“跟朕说你年幼无知,你是不会用成语呢?”
“还是脑子有病啊?”
朱祁钰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陡然,声音凌厉:“私通物品出宫,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孙绍宗,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呢?”
“求陛下看在圣母的份上,饶了微臣,微臣知错了!”孙绍宗不停磕头。
这是个傻子。
这个时候,应该撇清孙太后的关系才对,偏偏他还把孙太后拉下水,有这样的傻弟弟,孙太后也是难做。
朱祁钰勾勾手指,让人把那手绢拿上来。
冯孝将手绢平铺在案上。
“张瑾叱骂,怒。”
一共就五个字,朱祁钰嗤地笑出了声:“张瑾骂什么了?谁怒了?”
“孙绍宗,你来告诉朕!”
“把不敢写在手绢上的话,都说出来。”
试问谁不恨乱嚼舌头根子的人?
孙绍宗不但嚼了,还分享给别人。
把皇帝的丑事,分享给家人,举办个宴席哄堂大笑一场?还是开个吐槽大会?
“来,你告诉朕。”朱祁钰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孙绍宗以额点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嚼朕的舌头根子?”
“张瑾骂朕没儿子,骂朕是狗皇帝,骂朕会被人推翻。”
“孙绍宗,那个想推翻朕的,是不是你啊?”
朱祁钰目光杀意爆棚:“来人,把他舌头剪下来!”
“仗着皇太后的势,就敢嚼朕的舌头根子。”
“你是真敢啊,孙绍宗!”
孙绍宗瞪大眼睛:“陛下饶命,饶命,啊……”
两个太监按住他,一个用铁器掰开他的嘴巴,一个把剪子塞进去……
“啊!”
孙绍宗的惨叫声,令人脊背发凉。
孙继宗亲眼看见弟弟的舌头被剪下来。
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
“你怕什么?你是不是也参与了?”朱祁钰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孙继宗瞬间回魂,不停磕头:“微臣绝对没有,但微臣有管教不严之罪,求陛下处罚臣,削掉臣的爵位,求求陛下了!”
你都是聪明。
“现在想想,张瑾骂得没错呀。”
“朕这个皇帝,确实不消停呀,折腾文武百官,折腾诸王,折腾百姓,确实是狗皇帝。”
“朕确实没儿子呀,既然没有,也不怕别人说呀。”
“但朕心眼小呀。”
“谁骂朕,朕心里不舒坦。”
“孙继宗,你能理解朕吗?”
朱祁钰说一堆没用的。
把孙继宗绕蒙了。
他傻傻点头。
“你是懂事的。”
朱祁钰缓缓站起来:“冯孝,去把宫中所有人宣来,孙绍宗私自传物品出宫,罪该凌迟!”
“让孙继宗来行刑,全宫中的人给朕看着。”
“看谁敢再犯!”
孙继宗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皇帝竟让他亲自行刑,凌迟自己的亲弟弟?
钓鱼!
皇帝就是拿张瑾钓鱼,他故意放出风声去,看看谁会上钩,结果孙绍宗傻乎乎上钩了。
皇帝就杀鸡儆猴。
告诉宫中,朕是没儿子,但你们的生死,都捏在朕的手里。
这天下,朕让谁生,谁就活着;朕让谁死,谁全家都得死!
这才是皇帝的目的!
同时,还在用他这条鱼,钓孙太后!钓漠北王!
“不过,孙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逐孙续宗、孙淳宗、孙瓒、孙珍、孙链等人出宫。”
“每人鞭三十!”
“勒令其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开门见客。”
朱祁钰不放心孙家人在宫中。
孙继宗浑身一软,他不怕被削爵,因为有孙太后坐镇后宫,孙家的富贵不会缺。
但绝不能失了皇帝的恩宠。
皇帝先圈禁,后面就是寻个由头夺爵,再往后就是满门抄斩了。
孙家一定要延续下去!
死一个孙绍宗可以,但不能让孙家死绝了!
“微臣谢陛下天恩!”孙继宗不敢忤逆,只能去求圣母。
朱祁钰让人把孙绍宗带下去。
“冯孝,清洗掉这根线。”
朱祁钰目光幽幽:“告诉许感,宫中决不允许和宫外产生一丁点联系。”
“无论是谁,敢私通消息出宫,一律诛族。”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你也是,给朕盯紧了。”
冯孝趴伏在地,领旨称是。
用张瑾钓出孙家来,倒也划算。
如今外戚之家,只剩下孙氏有爵位了,该到抹去他们的时候了。
以前顾忌边境打仗,天下苍生不济,朝堂需要稳固。
但是。
朕不下杀手,就有人把朕当成软柿子。
那朕就杀鸡儆猴。
看看孙太后和漠北王,会不会跳出来当这个猴呢?
而胡濙在府中,一眼看透,皇帝虽然在杀张瑾、张琮、孙绍宗,其实是在敲打文官。
谁敢再往前走一步,朕就杀谁。
朕没儿子,也没有顾忌。
这才是朱祁钰让人把话递出宫的原因。
“唉!”
胡濙幽幽一叹:“那些人怎么就如此迫不及待呢?”
“朝堂刚刚稳定下来,陛下也不再怀疑诸王,众正盈朝,生机勃勃,多好的场面啊。”
“他们为什么非要毁掉呢?”
“权和钱,真就那么重要吗?”
“再不知足,老夫也没办法弥合陛下心中的裂痕了。”
“到时候,将发疯的陛下放出来,那就是洪武朝再现。”
“你们真以为谁能制住当今皇帝吗?”
“没有儿子,是他最大的劣势,却也是最大的优势。”
“哪怕把大明玩没了,他最多是亡国之君,反正也没有子嗣,死后也是凄凄惨惨的。”
“与其自己凄惨,为什么不让天下凄惨呢?”
“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胡濙长长叹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他慢慢站起来,对着老仆说:“老夫要入宫,准备车架吧。”
每次都得让他擦屁股。
他也厌倦了。
好好的国朝,争什么呢?
皇帝已经一再退让了,不要再闹了,千万别再出幺蛾子了,否则等于谦回京,老夫也管不了了。
那于谦才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你们真能把他拉下水吗?
皇帝可是敢用于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