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朕不杀人,心里难受,去把和张瑾有姻亲的都杀光!(4 / 5)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让文官只能变成皇帝的走狗。

而不是形成集团,和皇帝抗衡的势力。

“陛下,科举乃为国取才,当慎之又慎。”胡濙不同意,绝对不能同意。

让东厂去挖文臣的根子。

信不信,东厂能把天下文臣杀光!

到时候文臣无以为继,只能乖乖当狗。

杨士奇做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没个几十年,文官是发展不起来的。

哪怕和皇帝谈崩了,他也必须挽救这个局面。

“为国取才,哈哈哈!”

朱祁钰怪异大笑:“牢笼志士罢了,老太傅还真自欺欺人?”

“朕之前就说过了,科举为国取才,也不是化育天下。”

“而是用‘学而优则仕’的家国情怀,和高官厚禄的名利诱惑来收买天下文人。”

“准确地讲,朕在驯服文人当狗。”

“当朕的狗!”

“诚然,碰到软弱可欺的君主,文臣会形成庞大的文官集团,骑在皇帝头上作威作福,操纵皇权。”

“这方面你们熟……”

“所以不消朕细说了吧,老太傅。”

没错。

科举就是牢笼志士而已。

胡濙脸色发白:“陛下不能只学权术,以帝王心术驾驭群臣,届时只会令群臣离心,大明崩溃!”

科举确实是猫腻。

但是,不能说出来。

文官是要面子的,文官为什么要和皇权抗争。

就是因为皇帝想驯服文官当狗!

文官不同意啊,寒窗十余载,谁甘心当皇帝的走狗?

所以,文官开始蛊惑皇帝,让皇帝荒废朝政,再一点点的,从皇帝手中窃取皇权,让皇帝变成傀儡。

这种斗争,无时无刻,不在开始。

也永远不会结束。

皇帝和官员,永远是对立的。

二者却也是统一的,在家国天下面前,他们又有统一的利益,不允许第三方势力掀桌子,推翻王朝。

所以矛盾。

“朕也不想亵渎志士的纯粹之心。”

“所以朕让东厂去查!”

“查个水落石出!”

“把那些蝇营狗苟都查出来,清洗掉!”

“朕讨厌那些蛀虫!”

“朕希望大明变得纯粹,天下人变得纯粹!”

说白了,您想让天下人变成圣人。

那是不可能的,人心趋利,贪嗔痴永远萦绕心头,谁也没法彻底摒除,只要私心在,就永远不会一心为公。

“西魏名臣苏绰曾说,天下无不贪之官。贪,何所惧?”

“所惧者不忠也。”

“凡不忠者,必为异己,以罢贪官之名,排除异己,则内可安枕,外得民心,何乐而不为?”

“此其一。”

“其二,官若贪,君必知之,君既知,则官必恐,官愈恐则愈忠,是以罢弃贪官,乃驭官之术也。”

胡濙借古咏今。

告诉皇帝,用贪官,杀贪官。

后面的话,胡濙不敢说。

因为大明官员以清廉为考核标准,他不敢劝谏皇帝不用清官,只用贪官,那会让他成为千古第一佞臣。

“老太傅倒是深谙朕心。”

朱祁钰幽幽道:“教朕这驭官之术。”

“但朕不喜欢驭官之术,朕希望人人为公,一心为公的清廉之士。”

胡濙想把苏绰后半句说出来。

但生生止住了嘴。

皇帝是听不懂吗?是不想用权术吗?

不,他是铁了心要清扫文臣。

他要彻底将文臣驯服成狗。

其实驯服文臣当狗,连太祖、太宗都没做到,大明朝没有一个皇帝做到过,反倒鞑清做的不错。

噗通!

胡濙跪在地上,掷地有声:“老臣愿以性命,保全陛下诞下龙嗣,龙嗣必将承袭帝位!”

这是用儿子的皇位,换取这次清洗?

朱祁钰目光阴鸷。

朕生儿子,让儿子继承皇位,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怎么?

还要跟你们做交易?

多可笑啊。

连最基本的皇位传承,都要靠政治手段交易,何其可悲。

可见文官集团的背后,果然有一股势力,能够操纵皇位的继承。

当初朕被推上皇位,就是这股势力在推动。

当时朱祁镇被俘。

继承帝位的人选有两个,襄王朱瞻墡和他朱祁钰。

他一直以为,选自己的原因是,他是先帝亲子,他继位的话,孙太后仍是中宫太后,孙家也不会被张家压下去。

而勋臣支持的是宣宗皇帝,所以自然而然支持朱祁钰登基。

当时朱祁钰年纪小,又没有既藩,缺乏治理地方的经验,所以在文臣眼里,他比较好控制。

现在看来,真正的原因都不是这些。

而是背后那股势力,选中了朱祁钰。

“那这科举作弊案,就不了了之?”朱祁钰的确动心了。

朱见济的死,未必是孙太后一手谋划的。

也跟文官集团有关系。

因为文官需要一个好控制的皇帝,而不是一个有野心的皇帝。

当时朱祁钰初登大宝,励精图治,横扫积弊,想做出一番功绩来。

易储风波后,朱见济暴死,从那之后朱祁钰便不理朝政,不抓皇权,完全是个顽主。

所以才苟活了几年。

如今细想起来,朱见济的死,最大受益人除了朱祁镇外,就是文官集团。

而且,朱见济暴死后,不了了之。

原主根本就没查过。

多可疑啊。

说明朝臣不允许皇帝去查,所以皇帝就查不了,只能当成正常死亡,然后剩余的几年里,他都在生儿子,却久求不得。

最后在寂寥之中,被夺门胜利。

这一切,都是背后那股势力,想换个皇帝罢了,证明他们的存在感。

“请陛下交给都察院,监察司去查!”

就是说,让文官自己查自己。

还不如不查。

胡濙也不装了:“老臣保证陛下之亲子,承嗣帝位,陛下将永享太庙香火!”

就是说,朱祁钰的牌位,不会被从太庙中踢出去。

朱祁钰却想杀了他!

杀光所有文臣!

这也恰恰说明了,胡濙和这股势力有关系,甚至还牵绊很深,从他身上也许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倏地,朱祁钰笑了:“成交。”

“老臣谢陛下天恩!”胡濙恭恭敬敬磕头。

刚刚弥合的裂痕,彻底裂开了。

再也封堵不上了。

胡濙的心思全都白费了。

就因为科举舞弊案,胡濙咒骂白圭,怎么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啊。

但这盖子必须捂住。

绝不能让东厂搀和进来。

要查也得自己查,控制在有限范围内。

文官的根子不断,就能缓缓繁荣壮大,一旦断了根子,就再也形成不了集团了。

文官迟早成为皇帝的走狗,寒窗苦读,就变成了苦读当狗。

何其可悲?

读圣贤书之人,不耻此道。

“老太傅,您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呢?”朱祁钰忽然问。

刚要起来的胡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声没吭。

此时无声胜有声。

恰恰说明,背后真的有一股势力在操纵朝局。

甚至能操纵皇帝的生死。

朱祁钰慢慢蹲下来:“厂卫都是朕的人,若朕有个三长两短,朕就血洗朝堂,把所有人杀光,听到了吗?”

完了,皇帝的疑心病终于释放出来了。

他要杀人了!

“陛下……”胡濙想解释。

“朕不想听那些虚的。”

“朕只告诉你,朕是皇帝,想杀谁就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