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助理那标准的微笑，程澈心虚的用食指刮了刮鼻子，“什么事？可以去吗？”最后三个字，程澈没说出口。

助理：“您去了就知道。”

白竹一听，眉眼带喜，眼尾上挑的看向在一旁皱眉的李晓薇，一个劲儿的怂恿程澈，“去啊，快去，多好的事啊！”

程澈：“emmmmm。”

正在程澈犹豫不决时，李晓薇有些焦急的开口问道：“李助，沈总还有说其他话，或者提到什么人吗？”

助理微笑着回答，“没有”，顺而着看向程澈，“程小姐，请吧。”

洗手间外，来往的人不多不少，程澈余光一瞥，瞧见李晓薇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她心里有了些许波动，虽然她无意搞什么雌竞，也不想和谁结下梁子，她的时间应该用在学术上，潜心完成她的学术梦想。但倘若对方步步紧逼，她也不建议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进酒店内场的专属休息室，双开大门缓缓打开，李助做了个“请”的动作，程澈咽了一口，僵硬的笑着点头。

入眼，便是合体剪裁的西装裤包裹的长腿，往上，是易让人浮想联翩的黑色衬衫，他背脊挺直，肩膀宽厚，程澈如此近距离的打量一个男人的背影，不禁多看了一会儿，心底连声赞叹，这男人真会长，不仅长了张好看的脸，连身材都这么完美程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时间，连他转身都没注意。

沈肆轻声“咳”了一声，拉回程澈肆意妄为的视线，说道：“你是医生？”

男人沉稳的音线如深巷里的香酒，醇而有魅力，程澈快速的回忆起在车上的那一幕，似乎反应过来，她点头，“对啊。”

沈肆似笑非笑，“程澈，港城大学心理学专业催眠术方向研一学生”，他顿了顿，眼神冷的吓人，“你说你是学生还是医生？”

“预备医生应该也算医生吧！”程澈半垂着脑袋，眼神不敢直视他，但她倏尔一想，竟有些气愤，仰着头颅，声调有些高“你调查我？沈肆，你沈总，这样不好吧”，程澈发觉不对，立刻转了调，立马嘿嘿笑着，她思索着说道：“我觉得，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我这么小儿的一人物，不值得沈总费心调查”，她悄悄注视着沈肆的变化，见他没反应，继续说：“其实，这个病也不是什么大病，我听说贵公司和我们专业有校企合作，那如果您聘请我当您的心理咨询师，有些事情不就没发生嘛。”

沈肆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眼前这个女孩儿生机勃勃的说着，心里竟生出一丝失落，她是真的忘记了他。

说完，整个空间瞬间沉默了，沈肆不说话，平静的脸上不露一丝表情，这让程澈有些手足无措，过了一会儿，冰凉凉的语气传来，“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不敢”，程澈立马回应，“只是在合理范围内的合作，合作共赢。”

她说完，总觉得哪里欠些火候儿，于是又补了一句：“我不是也让你吃药了吗所以你应该也不排斥吧？”

她心中有一丝赌的成分，她在赌，赌这个男人会同意。

又陷入一片安静之中，这场看不见的赌桌之上，程澈无疑是弱者，她没什么可仪仗的，倘若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和碰巧遇见沈肆发病，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因此，此刻最坏的打算就是他虽不同意，但也会念在她的救命之恩上，放她一马。

她信，眼前这个男人并非真的冷若冰霜。

“好。”不轻不重的一个字。

程澈像得到释令一般，如释重负，不自觉勾了勾唇角，脸上有了抹诧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