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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人比花贵(2 / 2)

作品:《我是来告白的[穿书]

几人围绕餐桌而坐,时月娴难为情地说:“末末,真不好意思,阿姨刚才同时兼顾三口锅,没留神把干烧鱼烧糊了……”

“没事儿。”江厘毫不在意地拿起筷子,“这么多菜呢,不差那一个。”

她夹起一筷子鱼香肉丝送入口中,酸度和甜度的把控刚刚好,带着一丝辛辣,味道十分正宗,江厘竖了下拇指,“阿姨手艺太好了!”

时月娴欣然一笑,又给江厘添了一筷子,“末末喜欢就好,来,多吃点。”

陆原瞥了眼那盘缺少绿色点缀的鱼香肉丝,随口问:“怎么今天没放青椒?”

时月娴刚要开口,就听见时隅说:“我不想吃青椒。”

她愣了下,随即顺着说:“嗯,时隅没让我放。”

这么巧?

江厘心里挺开心,没有青椒她吃得更起劲儿了。

时月娴见江厘喜欢吃,不住地给她夹菜,又让陆原给她添饭,最后江厘破天荒地吃了两碗多的米饭。

“不行了……”江厘向后一仰,靠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阿姨,我实在吃不下了。”

时月娴瞧着江厘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好,你先去客厅坐会儿,今天也不早了,就留在这住吧?”

江厘心想江康平也不在家,自己回去住那么大一个房子也怪渗人的,于是乖乖地点点头。

坐到沙发上,江厘用遥控随便选了个综艺放着,注意力也没完全在这上边,余光瞥向餐桌。

时隅起身和陆原一起收拾碗筷,然后都进了厨房,时月娴则是上楼去给江厘收拾房间了。

江厘有些坐立不安,思索着自己该不该去厨房里帮忙,就见时月娴从楼梯上探出个脑袋,举起两套放在收纳袋里的床品问她:“末末,你喜欢粉色还是蓝色呀?”

“嗯……”江厘想起时隅房间的装潢,指了指右边说,“蓝色吧。”

“好。”时月娴转身回去。

江厘也站起来,边往楼梯处走边朝楼上喊了声:“阿姨,我帮你一块儿收拾吧!”

厨房里,时隅接过陆原手中的盘子放进洗碗机,有意无意地问:“今天家长会,老师都说些什么了?”

陆原擦着操作台上的水渍,笑了声说:“末末也问我这个问题来着,你俩还挺有默契。”

“无非就是那些和成绩有关的事儿,你成绩那么好,平时也多帮帮末末。”陆原直起腰说,“我觉得以末末的成绩,不一定非得去上补习班,不过你们物理老师劝了我很久,我想再问问末末的意愿。”

“嗯,”时隅拧开水龙头,不紧不慢地冲着手,“不管她去与否,我都可以辅导她。”

陆原把手擦干净,拍了拍时隅的肩,“挺好,是一个当哥哥的样子。”

时隅默默清洗着手指,没搭声。

十多分钟后,楼上客房布置好,时月娴嘱咐完江厘早点休息,退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时隅拎着两人的书包上来,和时月娴打了个照面。

时月娴指了指那个红格子的书包:“是末末的吗?”

“嗯。”时隅颔首。

“先放你那儿吧,”时月娴说,“今天让末末好好休息,作业什么的都明天再说。”

“好。”时隅提着书包回了房间。

客房里。

江厘洗完澡换上时月娴给她准备的睡裙,吹干头发后从浴室走出来,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打量着四周。

客房的阳台上也放了两盆花,一盆绿萝,另一盆是粉色的百合,时隅的阳台上也有这两种花。

江厘走过去,捡起掉落在花盆外的烂叶子,扔进了桌边的垃圾桶。

窗外夜色渐浓,今夜不见月亮,满天都是星星,江厘拉开窗子,从她这个房间的阳台上,刚好可以看到时隅房间的阳台。

摆在靠边上的,就是两盆粉色百合。

下午的时候,她就和时隅站在另一边的位置,放在那边的玫瑰比百合要艳得多,但没有百合香。

江厘靠在窗边,感受着习习的晚风,她忽然记起那天在保姆车上,时隅坐在她身边时动作带起来的那阵掺着薄荷柠檬味的小风。

有些奇怪。

那天他帮她接了送花员的电话,替她解围,别的什么话也没说。

他怎么会知道她需要解围?

即便原书里没明确提到过江康平花粉过敏的事,但作为他孙女的“江厘”理应是知道他过敏的,毕竟,连身为外人的时隅看样子都知道。

时隅知道花是她订的。

难道也知道她不晓得江康平花粉过敏的事?

不可能啊。

江厘无意识地用手拨了拨绿萝的叶子。

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他上哪知道她的想法去?

江厘捏了捏其中一片油绿的叶子,心想,那就还是只有那一种原因……

剧情在那个时候已经处于迎合她、弥补她行为bug的阶段了,是它自发调动时隅来给她解围。

至于系统那个垃圾东西,也就有个屏蔽敏感词的作用。

再不待见她,再想限制她,都抵抗不了她的存在!

江厘挑起眉,一脸得意,“果然,姐就是所向披靡。”

话音刚落,耳边忽地传来两下敲门声,江厘一惊,手上捏着的那片绿萝叶被她猛然薅了下来。

“靠……”江厘瞅着手里的“罪证”,又瞅了眼痛失一大片叶子的绿萝,咳了声道,“对不起啊,手滑,手滑。”

江厘把叶子丢进垃圾桶,走过去开门,懒洋洋地问:“谁啊?”

时隅站在门口,黑色的碎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前,半遮住英挺深邃的眉眼。

有水滴顺着他冷白的脖颈滑下,掉在时隅的锁骨窝里,又依依不舍地卡在那颗黑色小痣上方,迟迟不肯落入他的领口。

他身上穿着丝质的白色家居服,松松垮垮,大概是他也才洗过澡,身上潮,加之衣服布料有些透,隐约能瞧见精瘦的腰身,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时隅靠近了些许,清爽的沐浴露香萦绕在江厘鼻间,他缓声说:“我的吹风机坏了,家里只有三台,我妈他们已经睡了,不好打扰。”

“所以……你房间里的吹风机,可以借我用一下吗?”